第九章：相愛相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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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夜色慢慢降臨，歐陽洛看著天邊懸掛的彎月，心裏越來越緊張。
他的小寒就要來了……
雖然被限制了人身自由，但總體上來說，鳳清尋和洛水漣還是沒受什麽委屈的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他們再怎麽樣也是皇子王妃，更何況現在這樁案子還歸了鳳清夜。
因此大理寺的主管還是對他們很客氣的，吃穿用度都盡量的滿足他們，除了沒有人身自由，其他方面和在王府沒什麽兩樣。
鳳清尋也看得開，他平日裏總是忙於國事，留給洛水漣的時間便很少了，而如今在這方小院兒裏，沒有瑣事纏身，他可以專心的陪著他心愛的女人，還有她肚子裏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。何樂而不為呢？
“尋，你說我們會有一個兒子還是女兒？”洛水漣靠在鳳清尋懷裏，美麗的臉上溢滿母性的光輝，她柔柔的同鳳清尋說話，完全不在意他們是不是能沈冤得雪，是不是還能回到王府。在她的心裏，只要能和鳳清尋在一起，在哪裏都無所謂。
鳳清尋吻著她的額頭，信心滿滿道：“一定是個女兒。”
洛水漣好笑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鳳清尋道：“因為我喜歡女兒啊，我想要個和你一樣溫柔嫻淑的女兒。”
洛水漣嬌笑道：“我還想要個兒子呢！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鳳清尋想了想道：“那就要個兒子吧。你喜歡就好。”
洛水漣哭笑不得：“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改行做了送子觀音了呢？這是你說了算的嗎？”
鳳清尋抱緊她，將手掌附在她的肚子上，深情道：“不管是男是女，只要是你我的孩兒，我都會很愛它。”
洛水漣柔柔的凝視著自己的丈夫：“尋，我愛你。”
鳳清尋輕吻著她的額頭，聲音裏深情滿溢：“漣兒，我也愛你。”
……
歐陽洛坐在屋頂上，捧著一壇酒，一碗一碗的喝著，他想醉，可是腦子卻清醒的不得了。
黑暗中一抹黑色的身影像一只貓悄無聲息的落在院子裏。
歐陽洛松手，酒壇“啪”的一聲落在地上，碎成了大大小小無數片。
歐陽洛從屋頂跳下來，站在輕寒對面。
濃郁的酒香四散開來，在兩人周身繚繞。
輕寒鼻子抽了抽，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：“二十年的女兒紅，好香。”
歐陽洛輕笑，還是這麽可愛啊，憐愛的開口：“小寒想不想喝？我家裏有好多。”
輕寒眼睛亮亮的看著他道：“我家有好多五十年的梨花釀，洛你來不來？”
歐陽洛苦笑：“小寒，難道今日你我非要刀劍相向嗎？”
輕寒聞言，嬌憨的表情立刻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肅殺，他冷聲道：“相思樓銀牌殺手今日如約前來取命。”
話落，人便從原地消失了。
歐陽洛見狀慌忙迎上去。
暗夜裏，一襲黑衣的少年臉色蒼白，身上帶著血腥的氣息，他揮舞著那根細的幾乎看不見的銀絲，如同一個手執鐮刀的死神一般，無情的攻擊著阻擋他完成任務的絆腳石。
歐陽洛不忍真的與輕寒動手，所以只是擋在輕寒前面，只守不攻，漸漸有些吃力起來。
輕寒臨來之前被流光訓了三天，又被洛水漪一番威逼利誘，腦子裏只有一根筋的他不敢不遵從樓主的吩咐。
一定不能心軟，一定要想盡辦法逼得歐陽洛跟自己走，否則他們就永遠不能在一起了。
輕寒不想永遠見不到歐陽洛，他要他永遠陪在他身邊，所以他只能聽樓主的話，將歐陽洛逼到絕境，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。
雖然知道這樣洛會很難受，但樓主說長痛不如短痛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，如果洛不能做出選擇，他會永遠都活在痛苦裏的，輕寒不要洛痛苦，所以他也只能狠心一次了。
歐陽洛悶哼一聲，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就如此大幅度的動武，這會兒傷口又掙開了。
敏銳的聞到了歐陽洛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和草藥味，輕寒的手頓了頓，洛受傷了嗎？洛為什麽會受傷？怎麽受的傷？會和自己有關嗎？
他記得洛的主人似乎並不喜歡自己，是因為洛對自己好所以洛被懲罰了嗎？
輕寒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導致了歐陽洛受傷，心裏開始一陣陣的抽疼，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慢。
“小寒！”歐陽洛驀地睜大眼睛，驚恐的大喊。
輕寒來不及反應，就被不知何時趕來的白凜從背後一記手刀敲暈了。
“白凜！你要帶他去哪？”歐陽洛攔在白凜面前，顫抖著嗓音問。
“他是主子要的人。”白凜繞過歐陽洛，頭也不回的抱著不省人事的輕寒離開。
歐陽洛踉蹌幾步，終是癱倒在地。擡起手緊緊地捂住胸口，那裏……好疼……好疼，歐陽洛低下頭，眼淚一滴滴落在地上，小寒，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
“你沒事吧？”洛水漣挺著個大肚子站在歐陽洛面前，關心的問。
剛剛他們在院子裏說話時，鳳清尋就陪著膽大好奇的媳婦出來瞧熱鬧來了。
“你……你很在乎他對吧？那為什麽不去救他呢？”洛水漣不解的問。
歐陽洛擡起頭，眼睛紅得像只兔子，他哽著嗓子道：“我會去救他的，可是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救出他。我不想背叛主子。”
洛水漣為難道：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，你總得選一樣吧？”
歐陽洛聞言一頓，沈默了一會之後，突然笑了：“王妃說得對，無論如何，我總要選一樣。人總要自私一次的。”
不是早就下定了決心的嗎？既然如此，那他還糾結什麽？
“多謝王妃指點，屬下感激不盡！”歐陽洛站起來，恭敬行禮。
“啊？我指點他什麽了？”洛水漣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丈夫。
鳳清尋只是溫柔地幫她把披風攏了攏道：“夜深風大，我們回去吧，別凍著你和孩子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相攜走進房間，燈光氤氳，跳動著溫暖的火焰，一直暖到心底。
歐陽洛看看頭頂的彎月，回到自己的崗位站好，他確定鳳清夜暫時不會對小寒怎麽樣，那麽他就該先盡好自己的職責，否則鳳清夜會更加生氣的，到時候小寒更危險。
看完整場戲，洛水漪心滿意足的離開，計劃進行得很順利。只是心裏卻不停的嘆息，小寒那個小白癡，就知道他見了歐陽洛身上的傷會亂了陣腳，果真是陷進去了啊……
不過話說回來，姐姐和姐夫真的好幸福啊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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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小寒就要來了……
雖然被限制了人身自由，但總體上來說，鳳清尋和洛水漣還是沒受什麽委屈的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他們再怎麽樣也是皇子王妃，更何況現在這樁案子還歸了鳳清夜。
因此大理寺的主管還是對他們很客氣的，吃穿用度都盡量的滿足他們，除了沒有人身自由，其他方面和在王府沒什麽兩樣。
鳳清尋也看得開，他平日裏總是忙於國事，留給洛水漣的時間便很少了，而如今在這方小院兒裏，沒有瑣事纏身，他可以專心的陪著他心愛的女人，還有她肚子裏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。何樂而不為呢？
“尋，你說我們會有一個兒子還是女兒？”洛水漣靠在鳳清尋懷裏，美麗的臉上溢滿母性的光輝，她柔柔的同鳳清尋說話，完全不在意他們是不是能沈冤得雪，是不是還能回到王府。在她的心裏，只要能和鳳清尋在一起，在哪裏都無所謂。
鳳清尋吻著她的額頭，信心滿滿道：“一定是個女兒。”
洛水漣好笑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鳳清尋道：“因為我喜歡女兒啊，我想要個和你一樣溫柔嫻淑的女兒。”
洛水漣嬌笑道：“我還想要個兒子呢！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鳳清尋想了想道：“那就要個兒子吧。你喜歡就好。”
洛水漣哭笑不得：“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改行做了送子觀音了呢？這是你說了算的嗎？”
鳳清尋抱緊她，將手掌附在她的肚子上，深情道：“不管是男是女，只要是你我的孩兒，我都會很愛它。”
洛水漣柔柔的凝視著自己的丈夫：“尋，我愛你。”
鳳清尋輕吻著她的額頭，聲音裏深情滿溢：“漣兒，我也愛你。”
……
歐陽洛坐在屋頂上，捧著一壇酒，一碗一碗的喝著，他想醉，可是腦子卻清醒的不得了。
黑暗中一抹黑色的身影像一只貓悄無聲息的落在院子裏。
歐陽洛松手，酒壇“啪”的一聲落在地上，碎成了大大小小無數片。
歐陽洛從屋頂跳下來，站在輕寒對面。
濃郁的酒香四散開來，在兩人周身繚繞。
輕寒鼻子抽了抽，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：“二十年的女兒紅，好香。”
歐陽洛輕笑，還是這麽可愛啊，憐愛的開口：“小寒想不想喝？我家裏有好多。”
輕寒眼睛亮亮的看著他道：“我家有好多五十年的梨花釀，洛你來不來？”
歐陽洛苦笑：“小寒，難道今日你我非要刀劍相向嗎？”
輕寒聞言，嬌憨的表情立刻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肅殺，他冷聲道：“相思樓銀牌殺手今日如約前來取命。”
話落，人便從原地消失了。
歐陽洛見狀慌忙迎上去。
暗夜裏，一襲黑衣的少年臉色蒼白，身上帶著血腥的氣息，他揮舞著那根細的幾乎看不見的銀絲，如同一個手執鐮刀的死神一般，無情的攻擊著阻擋他完成任務的絆腳石。
歐陽洛不忍真的與輕寒動手，所以只是擋在輕寒前面，只守不攻，漸漸有些吃力起來。
輕寒臨來之前被流光訓了三天，又被洛水漪一番威逼利誘，腦子裏只有一根筋的他不敢不遵從樓主的吩咐。
一定不能心軟，一定要想盡辦法逼得歐陽洛跟自己走，否則他們就永遠不能在一起了。
輕寒不想永遠見不到歐陽洛，他要他永遠陪在他身邊，所以他只能聽樓主的話，將歐陽洛逼到絕境，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。
雖然知道這樣洛會很難受，但樓主說長痛不如短痛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，如果洛不能做出選擇，他會永遠都活在痛苦裏的，輕寒不要洛痛苦，所以他也只能狠心一次了。
歐陽洛悶哼一聲，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就如此大幅度的動武，這會兒傷口又掙開了。
敏銳的聞到了歐陽洛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和草藥味，輕寒的手頓了頓，洛受傷了嗎？洛為什麽會受傷？怎麽受的傷？會和自己有關嗎？
他記得洛的主人似乎並不喜歡自己，是因為洛對自己好所以洛被懲罰了嗎？
輕寒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導致了歐陽洛受傷，心裏開始一陣陣的抽疼，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慢。
“小寒！”歐陽洛驀地睜大眼睛，驚恐的大喊。
輕寒來不及反應，就被不知何時趕來的白凜從背後一記手刀敲暈了。
“白凜！你要帶他去哪？”歐陽洛攔在白凜面前，顫抖著嗓音問。
“他是主子要的人。”白凜繞過歐陽洛，頭也不回的抱著不省人事的輕寒離開。
歐陽洛踉蹌幾步，終是癱倒在地。擡起手緊緊地捂住胸口，那裏……好疼……好疼，歐陽洛低下頭，眼淚一滴滴落在地上，小寒，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
“你沒事吧？”洛水漣挺著個大肚子站在歐陽洛面前，關心的問。
剛剛他們在院子裏說話時，鳳清尋就陪著膽大好奇的媳婦出來瞧熱鬧來了。
“你……你很在乎他對吧？那為什麽不去救他呢？”洛水漣不解的問。
歐陽洛擡起頭，眼睛紅得像只兔子，他哽著嗓子道：“我會去救他的，可是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救出他。我不想背叛主子。”
洛水漣為難道：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，你總得選一樣吧？”
歐陽洛聞言一頓，沈默了一會之後，突然笑了：“王妃說得對，無論如何，我總要選一樣。人總要自私一次的。”
不是早就下定了決心的嗎？既然如此，那他還糾結什麽？
“多謝王妃指點，屬下感激不盡！”歐陽洛站起來，恭敬行禮。
“啊？我指點他什麽了？”洛水漣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丈夫。
鳳清尋只是溫柔地幫她把披風攏了攏道：“夜深風大，我們回去吧，別凍著你和孩子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相攜走進房間，燈光氤氳，跳動著溫暖的火焰，一直暖到心底。
歐陽洛看看頭頂的彎月，回到自己的崗位站好，他確定鳳清夜暫時不會對小寒怎麽樣，那麽他就該先盡好自己的職責，否則鳳清夜會更加生氣的，到時候小寒更危險。
看完整場戲，洛水漪心滿意足的離開，計劃進行得很順利。只是心裏卻不停的嘆息，小寒那個小白癡，就知道他見了歐陽洛身上的傷會亂了陣腳，果真是陷進去了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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